从前纪玉霖对裴忍有话直说,时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裴忍把他当朋友,竹马,甚至弟弟,又或者更亲近的关系。

唯独没有那份很特殊特别的,却总会对他有求必应。

明明是那么要好的两个人,这次却隔着手机意外的安静,谁都默契地不出声。

最后,纪玉霖柔柔地打破彼此之间维持的安静,口音都透露着朦胧。

“裴忍,我困了。”

纪玉霖才生了病,从医院回家正需要休息。

裴忍纵使有再多情绪,此刻也化为无奈。

“好,霖霖先去休息,我晚点时候去看你。”

纪玉霖小声:“你不用麻烦跑一趟啊。”

裴忍“嗯”,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纪玉霖挂了手机就回到床里睡觉,他是真的很累了。

虽然不反对出门玩,交朋友,多接触外面的新鲜的东西。

可在他过去习惯了安静的二十年里,最近这些接踵而至的变化到底让他精神有些承受不住,很快就沉进梦中。

雪将基地覆盖成苍白的一片,像座圣洁威严的城堡,无坚不摧,流露着一股冷漠。

裴忍从结束和纪玉霖的那个通话不久,径直驱车留在基地训练至今,对周昆给他加的项目和训练量毫无怨言。

耀眼的白光刺激着裴忍被汗水覆盖湿润的眼睫,他喘着粗/气闭目,伸手在沾在眼眉的汗粗鲁擦去,靠坐的地方很快被他的汗水打出一块湿印。

周昆改了几项原来的数据记录,视线冷漠地从裴忍脸上扫过。

他低头重新写着什么,说:“心理战同样归属作战策略,你最近心并不是很稳定。”

裴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