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约一愣:“很疼么?”

柏方时习惯性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了,他点了点头,坦白:“很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我用了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了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的悲哀了。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了,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了。

越是靠近,越紧张,越情难自已。

“我们重来?”盛约推开药箱,按住柏方时的手,“重新试一下怎么样?”

“别,你都受伤了,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

柏方时一顿,消毒水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了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的。”

盛约感觉出了他的抗拒和敷衍,心情刚刚好转一些又被他浇冷了,他们分手再复合,三年多了,还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难免叫人心灰意冷。

盛约识趣地不再追问了,自己回卧室去。柏方时把药箱收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沙发,也跟着回房了。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今天白天,他们去见了家长,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日子,几乎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结婚的幸福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