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刚在车后座捣腾出来的东西开道,但陆景明本人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直观的感受就好像被利刃捅穿,比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要痛楚上十倍。
时熠的亲吻舒缓了这种痛苦,并且吻去了陆景明不受控制渗出的眼泪。
“认得,我是谁吗。”陆景明在找不到窍门的这段时间,只能硬生生吃苦,但他不愿意拒绝时熠。
时熠漆黑的双眼雾沉沉地看着他,告诉他正确答案:“哥。”
在入门处的前两次里,时熠的神智几乎是完全不清醒的,就仿佛做梦一般,凭着直觉在行动。陆景明后背贴着房间的门,声音就好像有人在不停用膝盖撞门,震得后背一阵发麻发软。
而时熠还会烧红着脸,不断对陆景明说:“哥,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陆景明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告白,被整个抱起来,眼泪淌得整张脸都湿透了,双臂紧紧箍住对方肩颈,任其摆布,在足以俯瞰城市灯火的落地窗前,他第一次尝到了甜头。
就好像一杯酸奶被泼向了落地玻璃,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让他们头脑一片空白,就连远处的灯火都显得模糊。
等陆景明知道要喊停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个房间就这么点儿大,时熠抱着他,就好像巡回演出,陆景明濒临崩溃地不停喊时熠名字,像是要试图把梦游的人给叫醒。
但作恶多端的人却皱着眉说:“我平时都是喊哥,哥却只喊我的名字。”
陆景明沉默了一瞬,搜肠刮肚,最后红着双眼低声嗫嚅着:“老公。”
他又一次做错了选择。
这两个字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第一次听见自己像野兽那样发出不像自己的声音,盛满泪水的双眼圆瞪,时熠偏偏在这种时刻,用力咬住了他的后颈皮。
打出的奶泡开出了一朵朵形状不规则的花儿。
……
时熠中途睡了一觉,等到天蒙蒙亮,他莫名醒了过来,看见躺在自己臂弯里睡着的陆景明。
房间里十分安静,但过去几个小时那些激烈可怖的动静,仿佛还回荡在时熠耳边。
这回他不是喝断片,所以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起初的那一个小时,其余的他都记得很清楚。
完了。
他口口声声说过,绝对不会强迫陆景明的。陆景明不知对他说了多少次“不要”,只有他充耳不闻,活像一匹疯了的野犬。
一共五次……没有哪次是温柔的。
时熠被源源不断的羞愧冲击着脑袋,尤其在陆景明宽松的睡衣领口处,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牙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