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镖粗鲁的拉扯间,她手臂和脖颈留了几道红痕,映在白净肌肤底色上,叫人心疼。
她走到他面前。
他正要说话,她却甩了他一记耳光。
谢斯止被她打得脸歪朝一边。
他静了一会儿,舔去唇角的血渍:“只有把气撒在我身上,谢盈朝才不会为难你,你越表现得不在乎我,他越……”
许鸢打断他的话:“你真是个混球。”
怎么可以装作毫不在意地说出那种话?
——嘲弄而恶劣,散漫却逼真。
就好像——玩具、泄.欲、无趣之类的词是发自他的真心,将她的人格和尊严漫不经心踩到了地底。
“我是个混球。”
谢斯止看着她,没有辩驳,“可你爱我。”
许鸢的指尖因他这句话而轻颤起来,越发觉得他是个混蛋了。
离得近了,她能看到他的每一处伤口,新旧交叠。
医生每天治疗,伤口没有溃烂发脓。
可皮肉掀起的模样也实在恐怖,一道道创口、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他抬起头,用漆黑、湿漉的眼睛凝视着她。
“要拿到谢氏的军.火工厂,必须经过我本人的授权,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谢盈朝不会杀我,你现在要保护的是自己,明白吗?”
许鸢没有说话。
“怎么被他找到的?”
许鸢仍没有开口。
谢斯止眼圈有些红,又问:“他有没有伤害你?”
许鸢不懂。
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打乱人生轨迹、被迫卷入他们兄弟之间的那个人。
怎么谢斯止反倒看上去比她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