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她的佣人嘴巴很严,没人对她提起过这些,自从来到庄园后,她一直在书房看书,是位很娴静的小姐。”
谢盈朝合上册子,丁管家弯腰接过:“需要安排她今晚过来吗?”
谢盈朝摆摆手:“不急。”
他淡淡地问:“书房的事,有结果了吗?”
丁管家低头:“还在查。”
次日,玻璃书房。
丁管家照例端来补药。
许鸢主动询问:“谢盈朝还没回来吗?”
丁管家瞥向丽桦。
女孩脸色瞬间白了,连忙解释:“前些天文洲少爷来过,是他对许小姐说,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
谢盈朝回来后,禁止任何人对许鸢提起自己。
她问起,佣人都只是说,那天在书房被砸伤的,是庄园为少爷小姐们请来的钢琴老师。
“文洲少爷。”丁管家拧眉,“他来做什么?”
丽桦怯怯的目光落在许鸢身上。
丁管家想起,那天他来送药时,曾在许鸢脸上看见一道红痕。
“也没做什么。”丽桦不能对丁管家说谎,但也不愿惹怒谢文洲,模棱两可道,“文洲少爷脾气不好,您知道的。”
晚上,众人都在时。
丁管家将这件事如实汇报。
谢铎似笑非笑,露出了看戏的神情:“原来,大哥的书架是你踹断的。”
谢文洲的脸一下白了:“少胡说八道了!”
靠在床上的谢盈朝神情淡淡的。
他越是平静,越叫人心里发毛。
谁都知道,谢盈朝这人的手段有多毒辣,有多睚眦必报。
他受伤,是意外还好。
如果这事和自己有牵扯,谢文洲毫不怀疑,谢盈朝会活剥他的皮。
谢文洲:“大哥的东西质量一向很好,那黄梨木的书架怎么可能踹几脚就断掉?”
谢静秋:“这么说,你承认踹过书架了?跑去大哥的书房里踹他的东西,很嚣张啊。”
同为谢家的备选继承人,几人从小竞争到大,彼此之间关系并不友善,很乐意见对方倒霉。因此,一人遭难,四方围攻,这都是常有的事。
谢文洲的脸色更白了。
丁管家一脸肃穆:“文洲少爷,许鸢小姐是您授意带回来的没错,但您既然说了她是送给先生的礼物,那么她的所有权就已经变更,不属于您的东西,您不该碰,就连动心思也不行。”
谢文洲咽口水:“……就算我纠缠过许鸢,也不能说架子是因为我断掉的吧?”
丁管家:“好好的架子不会说断就断,必然有外力干预。这些天除了许鸢小姐,就只有您去过玻璃书房,佣人说,许鸢小姐在书房里是都是安静地看书,从没有过出格的举动。”
“可、可那也不能草率地认定是我啊……”谢文洲结巴,“说不定是有人偷偷溜进去,故意把书架弄断的。”
谢静秋:“就算这样,也是你的嫌疑最大,毕竟要是大哥真出了事,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那个女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