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她声音轻轻软软的,像是半梦半醒的间无意识的呢喃,“因为我吗?”
其实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些什么,脑袋混乱得像一团浆糊。
只是认识至今,他总是为她受伤。
这一点,她一直记得,潜意识里问出了口。
谢斯止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笑:“你醒了吗?”
许鸢并不很清醒,脸上仍然红通通的。
她翕动着挺秀的鼻尖,皓齿深深地抵住下唇,快把那樱桃色的嘴唇咬破了。
“谢斯止。”她滚烫的指尖揪扯住他的领口,嘴里只会喃喃念他的名字,“谢斯止,我好难受……”
少女蜷缩成一只虾子,可怜巴巴地挨着他。
因为药性带来的痛苦,她把嘴唇咬破了,指甲没有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乱抓着,留下一道道红痕。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试图触碰过真正需要的地方。
不知是不懂那些,还是严厉刻板的家教不允许她那样做。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无助地喊他的名字。
却不知,在此种情境下,那娇软的声音能把人溺死。
谢斯止看了眼手臂上的抓痕,哄孩子一样温柔地抱着她:“我在呢。”
可下一秒,他又十分自然地流露出了恶劣的一面:“叫我的名字做什么?”
“是要我帮你吗?”
“你说啊。”
“许鸢,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
他指尖动作故意停了,许鸢被他气哭了,眼泪不受控制滴滴答答朝外淌,她鼻音里带着哭腔:“谢斯止……”
他故意来来回回磨她。
药性虽强,但抵不过少女的羞耻心强烈,她咬死了牙不开口,肌肤烫得像一只火炉。
“还是说你想去泡冷水?”少年坏心眼地问,“要是想去浴缸里,我也很愿意为你效劳。”
许鸢不再说话了,她灼热的呼吸羽毛一般,温柔落在他锁骨,如微弱的火焰触碰干枯的稻草,一刹燎原。
谢斯止不再逗她了,指尖温柔抚动。
他下颌抵在她柔软微湿的发丝上:“要是被谢盈朝知道,他会杀了我们的,嫂子。”
许鸢闷闷静静的。
很久后,她很轻地问了一句:“你好像很熟练……”
谢斯止忍不住笑了:“傻不傻?这是本能啊。”
……
次日。
许鸢醒来时,谢斯止已经离开了。
她药劲过了,头还很痛,怔了足有半分钟才记起昨晚的事来。
她被人骗走迷晕,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世界都不真实,直到后半夜与谢斯止躺在床上时,她才清醒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她记得谢斯止指尖的温度,记得她将头埋进他怀里,记得他笑意低低,在耳边喊她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