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
她身上没有汗味,也没有粘腻感,谢斯止贴心地帮她擦过了。
许鸢拍打了几下脑袋,羞耻涌了上来,她把自己摔到床垫上,拿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
按铃声响起,许鸢爬起来走到门口,墙边显示屏上出现了尹荔的脸。
她开门放她进来。
尹荔见许鸢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一把抱住她:“谢斯止他简直是个疯子!许鸢,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是不是谢斯止欺负你了?”
听到“昨晚”、“谢斯止”和“欺负”这几个词,许鸢脸瞬间就红了。
她别过身,装作若无其事:“没有啊。”
尹荔:“我昨晚被吓到了,等我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还好他没把你怎么样,不然我要自责死了。”
许鸢对于昏迷后的事一无所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尹荔一五一十讲给她听。
许鸢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把谢文洲给那个了?”
“是啊!谢文洲那根东西都被他切断了,上面那一部分就剩一点筋膜连着,医生赶来后把他裤子脱下来检查,老天爷,我当时还在场,血肉模糊的,简直恶心死人了。”
许鸢想起昨晚,谢斯止抱着她抚摸她的温柔力度,轻轻的,像在触碰珍宝,很难和提刀伤人这样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恶鬼和天使,原本该是两个极端。
却在同一天夜里,出现在同一个少年的身上,很难叫人将其产生什么联系。
“昨晚的事,温家也参与了吗?”许鸢问。
尹荔登时翻了个白眼:“温家人死活不肯说,还想封锁消息,但谁猜不出来啊,他们想在事后把你和尹宸栽到一起去,这样谢盈朝一旦知道,不光会处置偷情的你,也会牵连到尹家,真是歹毒的算计。”
“不过他们的盘算落空了,估计没人能想到,谢斯止那么狠。”
“你知道吗?我问过了,当时屋里六个人,他们不是打不过谢斯止,是因为谁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能动刀,还是对着谢文洲的要害,等他把谢文洲废了以后,剩下的人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太可怕了。”尹荔心有余悸地拉着许鸢,“你听我的,以后得离他远点!”
许鸢垂下眼,没有吭声。
他是为了救她,别人或许会怕,但她不该怕。
套房的餐桌上放着一小盘甜点,里面摆着她昨晚为宴会做的天鹅泡芙。
两只黑天鹅交颈相对,栩栩如生。
餐盘下面压着一张卡纸。
那是谢斯止留给她的。
许鸢拿起来。
少年的字迹清晰漂亮:
记得吃早点。
学院见。
在卡纸的的边角处,他画了一只邪恶的小羊,软绵绵的卡通羊脸上长了两只恶魔角。
不知为什么,许鸢觉得,这和他本人挺像。
温家老宅。
温楚溺心惊肉跳地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少年。
学院今天有马术课,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昨夜似乎没睡好,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