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轻轻点头,只道:“去吧。”无命行礼毕,便向院外走去,路过重雪芝身边时,还不忘打了个招呼。
重雪芝笑意浅淡,也轻轻点头示意。上官透从房中迎了出来,一见她便笑道:“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小嘴撅的,都能挂上只油瓶了。”
重雪芝气瞪了他一眼,却又不舍得骂他,只情绪低落,恹恹道:“透哥哥,我怕是活不了很久了。”上官透猛然一惊,瞬间心脏都剧烈跳了一下,他双目沉沉,盯在她面上死死看了半日,方温声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说这般丧气话?”
重雪芝猛扑到他的怀中,低声将大殿上所谈之事说了一遍,神色间要哭不哭,轻声道:“我们重火宫也许要大难临头了。”她是一宫之主,自然是首当其冲,责无旁贷。
重雪芝紧搂住了他的腰,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我还没能做透哥哥的新娘子呢。”大好的时光还在后头,她还这么年轻,她真的不想死
上官透轻揉着她的头发,思量了半日方道:“别怕,一切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别自己瞎吓自己。”重雪芝却只紧紧搂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上官透继续道:“你今日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下月乃是万寿节,我原打算回东都一趟,正要去寻你辞行。”重雪芝忙起身松开他,不舍道:“你要走了?”
上官透轻轻点头,“你还记得,我之前去仙山英州做什么吗?”重雪芝回忆当日,纳闷道:“你不是在查找情报?”上官透道:“我在查,玄天鸿灵观自建立以来的往来对象,想要顺势找出其幕后的指使之人。”
重雪芝一听,忙道:“那,找到了吗?”
上官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那指使之人,将痕迹抹消的十分干净。况袖娘的业务,主要集中在江湖,朝廷那边的涉及不多。我此次便是打算回国师府一趟,恳请父亲他老人家出手帮忙。”
重雪芝知道他们父子二人间隙罅甚深,很想说不用去国师府,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目光贪婪的看着他,心中留恋不已。
上官透只以为她是忧心结果,便笑着安慰道:“朝廷那边的事,还是要去朝廷那边查。放心吧,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他低头轻吻了她一口,悄声道:“等着我。”
重雪芝心中愧疚、不舍,五味杂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目中含泪,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做好了决定,上官透便开始收拾行李,第二日一早便告辞离开了,重雪芝亲自在宫们目送他离去。
自此,重火宫满宫上下,便陷入了紧张的铸造工作之中。
东都,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