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深受打击,却不肯死心,上前一把抓住了黄大夫,“您老人家既能看出问题来,想必是有治疗之法的。求求您,救救内子吧”
黄大夫神色为难,小声道:“公子,你这是找错了人呀。老夫虽擅医术,却不通武功呀。这真气相争斗,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上官透听了,不觉万分失望,却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了,遂松开了黄大夫,只脑中发懵,完全不知该如何作为。那黄大夫见了,忍不住摇头叹息,仲涛见了,忙请他老人家先在外间稍坐。
这边,上官透回过神来,轻走到床塌边坐下,抚着妻子雪白憔悴的面颊,不觉泪如雨下。
泪水如雨点般,一滴滴砸在了重雪芝的脸上。上官透低下头无声的哭泣,肩膀不停地耸动着,正哭的肝肠欲断,忽听到微不可闻的声音:“透哥哥,”他心中一震,忙抬起头来,却见重雪芝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正静静的在看他。
上官透忙用袖子胡乱搽脸,轻挨过来将重雪芝搂在怀里,靠在床头处坐好,温柔道:“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吧。”说着,空出了一只手要去倒水。
“不不喝,”重雪芝吃力的摇头,忍不住剧烈喘息了几口,只觉五脏六腑之内,无一处不疼痛难忍。她在发着低烧,待稍缓过一点精神,便轻声道:“透哥哥,棠儿是不是要死了?”
上官透刚把手收回来,闻言眼中一酸,险些要当场落下泪来,只勉强露出笑意来,柔声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不过是些小伤,很快就能治好的。”
说毕,见重雪芝似是不信,又道:“棠儿不相信我吗?透哥哥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就像以前那两次一样。之前能救下你,这次也一样能。尽管放心吧。”
重雪芝听了,却只笑了笑,一双美丽的眼睛亮的出奇,“方才,我梦见了爹爹。他抱着五岁的重雪芝,站在那里看着我在笑,”
梦见已故去之人,这绝对是不祥之兆。上官透心中一刺,忙低声安抚她,“棠儿是不是想爹爹了?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便去重火宫,去拜见他老人家,告诉他我们已成婚了,日后还会生儿育女,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重雪芝轻轻的摇头,“爹爹,他他不怪我,”上官透明白她的意思,忙温声道:“那是当然了。在重老宫主心中,自是女儿的幸福更重要。至于重火宫,宇文穆远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青年俊彦。他能护的住重火宫的,你不用太担心。”
重雪盯着远处眼神发空,也不知有没有听的进去。上官透略顿了下,轻唤道:“棠儿?在想什么呢?”这一声惊醒了重雪芝,她迅速回过神来,轻轻伸出手来递给他。上官透见了,忙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