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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告诉白村,他想走正路,预备努力学习。

白村并不废话就放他走。

灰崎担心白村不日就会将他灭口,踌躇着不走。直到来了访客,他才离开。

访客还在门外时,白村就从他步伐的规律认出了他,迹部宅的总管家。

身着讲究燕尾服,气度儒雅的老人进门之前,白村从没过多注意周身这一切。

四周挨挤着的墙壁和发潮变色的墙皮,脚边看不出原色的地砖上的痰渍,手下牌桌歪斜油污的桌布,这人的到来似乎成了迹部宅的侵占,用他的存在冲撞这儿的气氛。

“少爷请您回去。”

旁边的利亚姆申突然推出所有手牌,说了句俄语,虽然语言不通,还是惹恼了对过的南美人,他用重口音的日语说了句什么,于是另一边的日本人便不耐烦的给他解释。旁若无人又乱七八糟的说话声里,白村把嘴里的半根烟碾灭,身体偏过去些。

“让我问清你离家的理由。如果你不回,要问清你不回的原因。”

“那么我回去的理由呢?”

“少爷坚持。”

白村接着打牌,霍普耐心静等,一局结束,白村赢了几个钱,堆在桌角。

“这儿和那儿有区别么。”

“高雅之所与下九流之地。”

“以及?”

“少爷关心你。”

“净是我不需要的东西。”

白村边抓牌边慢腾腾的说。

“关心倒是个新鲜概念,但是怎么会他关心我,就让我待在他高雅的房子里?”

“既然都没有区别,那么你为何抗拒回去,执意留在这。”

“我待在我应该在的地方。”

“你讨厌少爷的优越和骄傲?”

“我的行事与他何干。”

“那么你认同你现在做的事?”

管家对他做的略有耳闻。

“我正在做且应该做,不代表我认同。”

“既然做又不认同?”他的语气似乎在问这怎么可能。

“你显然不觉得让我回去是对的。”

“你的作为令人费解,而且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