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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熟悉他的这种应对,他认真聆听你的话,不反驳,不打扰,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他能产生什么影响。

白村在执勤人员表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敲响斜对面病房。

病床和地板的尽头是处于手术恢复期的幸村,他所坐的轮椅挨着窗沿。

圣经被忍足随手放在了幸村这,又被随后来探病的佐木拿走,说是道具需要。

幸村很配合。白村问到他的佐木的关系,他合起膝上的画集。

夕阳在另一边,因此只能看到逐渐暗淡的风景和蚂蚁似的人来去。

“你应该认识我。”幸村那双罕见的蓝紫色瞳仁凌光湛湛,充满探究,“这次也不告诉我名字?”

“白村业。”

“佐木是我父亲那边的远亲。”

幸村挪开视线,重新打开画集。

“能拜托你件事吗?佐木和我家的关系有点复杂,有些事我不好追究。”

“什么事?”

佐木对圣经的来源语焉不详,不想被人知道幸村认识她,怕的就是发生这种对话吧。

“我的邻居三重家有两个女儿。可我明明记得是三个,她曾教我画画和色彩基础知识,我对美术的爱好因她而起,结果佐木来我家待了几天后,她就消失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家人不愿多说,只说我那时候太小,认错了人。我不知道佐木对这件事有没有了解,请你帮我确认。”

“如果她存在?”

“印象里她和现在的我差不多大,十二年……”幸村指头在画册上划了几个数字,“有二十七八了。”

幸村想找的人,年龄和假扮白村夫人的那人骨龄一致。

白村在处理旧宅尸体时记录了各项体征,她身上有和佐木相同的纹身。

日头隐没,绽放着暗黄光芒的路灯驱散了一团团雾蓝色的天光。医院外不远处,灰扑扑的公交站牌上本来积了一层疏松的落叶,让干燥的风吹落了些。

银发的漂亮男人一屁股坐在白村旁边,候车亭窄窄的棚子在他身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灰崎的档案还保留吗?”矢代没见白村反应,“明白了。”不吩咐就是维持原状。

“相木家居那边?”

“他们承认近郊白村宅内现有的那批新家具是旗下产品,那批不小的批订单他们本来就赖不掉。不过依旧说什么签了协定,不肯告知买方的报销单位。”矢代冷的不住抖脚,“这家公司涉黑,背后的半田组最近和我们有些生意和地段上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