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隔得很远,他更好奇白村想说什么。
“刚开始安卡意识不在,你才能用这双眼睛看,最近似乎不用了。”
迹部还想过暴露了白村会怎样,给予警告,甚至做出可怕的事。但目前白村看起来心平气和,一点都不介意。
瞥了眼忍足,迹部继续整理。
“白村业复生到我来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精神不知何故完全不能控制身体,所以表现得像行尸走肉。和安卡先前用不了你身体不同,他应该是精神韧度不够。”
“照我的研究成果,”迹部可能会混乱,安卡开口解释,“精神力可以划分为强度和韧度,简单说来就是聪明且脆弱和愚笨且顽强的区别。”
“当前的我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做停留,无法回味和沉浸其中。”白村说,“就像金鱼的记忆,一直产生但没有持续性,存留不住。不同于金鱼的是,我能记住情绪。”
把浓烈多彩的情绪作为一种失色的黑白照存档在记忆相册里,他可以随时翻看,如同浏览资料一样。
“对不起。”白村又说。
迹部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盒子啪地合上。
“你应该听见了,事情与你父亲关联不大,他接受了我父母的托孤,是我们的恩人。”
得知父母为他而死时他毫无表示,一点也没被感动,但他说「我们」。
上次不欢而散,白村选择这样隔空道歉,是为了避免尴尬么?
“虽然我不觉得你父亲动机有多高尚,大概率存在着某种利益交换。”
……说句稍微中听的话这人都得浑身起疹子。
“怎么?”
忍足被关合声唤回神,转眼就见迹部忽然笑了。
“想起了件特别的事。”
“特别好?”
迹部抿嘴角,收住表情。
“特别怪。”
辛西娅的任务失败后,买凶者并未试图收回订金,线索断了。
她留下过了个业务繁忙的圣诞,年节前夕以放年假为由跑了。
新年前夜,研究所的人纷纷放假,安卡的助手休假,他能做的过于有限,只好窝在他的小沙发里,看闹哄哄的人们走来走去,把屋子布置得跟民俗书上的节日图片一样。
“听说刺死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安卡头也不抬,问走到身边的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