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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荷鲁斯后遗症?”

她立即走到白村身边,即将碰到他时,白村分神看了她一眼,眼神厌烦又警惕,让她伸出的手僵住,正待下弯的膝盖直也不是弯也不是,姿势看起来很滑稽。

“按这个世界的时间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来时几岁?”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涉谷自然的声音也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99年四月。十…九岁。”

“你果然来的比我早。”她说,“电影上映后,给报纸寄匿名信、透露主犯画像的都是我。那时候整治主犯我就觉得轻了,想着先把他们暴露出来,以后他们因为欺负你出事的时候就能撇清关系了。等到了那么完美的时机,我们还是有默契的吧?”

之前白村在冰帝遭遇袭击,也是她解决掉了对楼的狙击手。

“我们也不是不经考量就把你扔在那,你看,这不是要去找你了?”尽管白村看不见,她脸上也带有讨好的笑。

“我在孤儿院长大。”

“那个现实改变了!”她突然抬高声音。

“糸智……耶利米那人,我们把你托付给迹部先生,遗物领取人是阿笠你就该明白。”她没头没尾地控诉起了耶利米,“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值得拥有一切,他不过是个机遇不凡的普通人罢了。”

说罢她冷静了一下,从头开始解释。

“荷鲁斯的关键媒介是血。而我偶然发现荷鲁斯用后的结晶蓝珠能够使两个人互换,互换的首要媒介则是血缘。”

“涉谷照虽然是涉谷夫人生的,但不是涉谷先生的亲生女儿,她父亲是耶利米,也就是我弟弟糸智。涉谷夫妇是苦艾会的狂信徒,这个「福音」是那个疯老头求来的。”

“单按亲疏远近,我该跟糸智换。然而互换机制还包含性别、年纪,总之血液性质越相近越优先。互换双方的时间不定哪里会出现偏差。我也无法断定小业换到新身体里去了没有,也许还有五年十年才换过去。”

“你父亲没有血缘亲人在世上,也许某颗蓝珠有异变,他回到了另一个时间点的自己身上,预见了这一切,我们在偷了药后才没受耶利米假意好心的诓骗,诈死逃来这。刚刚林子里的爆炸……这一切总归是知晓未来的他为我们考虑做的决定……不过,也别急着感动,他是在赎罪!”

捱过了痛症,白村舒展身体,尽力压制残余的神经性的哆嗦。涉谷隔着石佛,在他斜前方踱步。

“留精神那么差的我和你独处的是他,我误杀你时在外宿妓的也是他——”涉谷抓扣着自己的手臂,一再深呼吸,“我不是有意的,小业,我想结束那样疯狂的自己,你拦住了我,撕扯之间……”

“叫我白村就行。”

她一下子停住,皱着眉头,想说什么,白村等了几分钟,她仍不说话。

“你的行为和改变现实正相反。”白村说,“你留线索给我,邀我来中国,今天你显然知道我会在,看准时机拿蓝珠促成了互换。假设真如你所说,那么这个世界就有两种现实,一种是你们就此死在刚刚,一种是白村清回到了过去,那么存在一个「我」,在有荷鲁斯的世界和孤儿院长大,那个「我」才应该参与到互换里。而这个我成长的那个世界没有荷鲁斯,在孤儿院长大,在画廊工作,并且我刚刚想起来,我在画廊见过你们。”

“那个世界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