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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荷鲁斯不是轻易能应付过去的,最后教宗出现了,耶利米,他在慧怀第一胎的时候来拜访过。

事情要有个终结,我和妻子商议的方法是诈死,我们一早瞒下了使用药剂的对象,慧假装是自己自杀而后我给她用药复生。

不能交出业,使他成为实验品。纵使耶利米答应帮忙照应,她也无法相信。亲情是经常被高估的一种感情。

计划就这样执行了。以防万一,我拜托了迹部崇宏,我未与他深交,却深知其为人,另外其中也有与他利益相关的东西。

我们上路了,慧有身孕,诸多不便,我们行踪很快暴露,被控制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慧生产期间耶利米对她的照顾,然后他确认了她没有注射过荷鲁斯。他肯定也监视了业。

我们没了价值,被放走了,带着初生儿,身处异国,身份不便,步履维艰,慧的偏执和精神错乱因产后抑郁而加剧,如果不是我格外留意,芥也险些受伤。

我们的关系彻底崩盘是在2000年12月的一个雪夜,我们一家去山上看流星。

那些火药一直放在后备箱。想到会有那个时候,却没想到是今天。附近有个孤儿院,她擅自把孩子放在那,然后央求我同她一起死。

我同意了。

爆炸前,我看见业和一名向我们抛来蓝珠的少女,她的神彩像极了与我初识时的慧。我爱慧,每一姿态,每一年龄的慧,如此之深,时光倒流也不后悔。

……

时光倒流,我回到了99年春天。

此时刚签下项目不久,慧手臂搭折着实验室的白大褂,用拇指按揉着太阳穴,两眼呆直地盯着一旁茶几上两道杠的验孕棒。

这是怎么发生的?

我回想死前见到的少年少女和两颗蓝珠……无论如何,我会阻止慧杀业的,让生活如其所是。

改变那个未来难道不是我重生回来的意义么?

可是,这次深入了解到项目背后一些东西,更有一次,我在某个晚宴上见到了涉谷照,判若两人。

回去后,我反复回忆向我抛来篮珠的少女,她是慧,我确定,我能够重生,她能附身取代那个少女并非不可能。

我看着枕边青春不再、憔悴病气的慧。她不愿意再照镜子,打碎任何反映影子的东西,因怀孕被排斥在工作之外,她了无生趣,她想死,一直想。业是阻止她自杀时被她误杀的。假若给她新的生命……我说过,我爱她,胜过世间一切,我能为她去死,但我忍受不了和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