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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上了车;他们商量在父亲面前做出共同前往欧洲的样子,然后各走各的。

“你……”

迹部碰了碰他肩膀。

“一点都听不到吗?”

白村回过头来,发梢轻扫过座椅。

“耳鸣太重。”

此时此刻,他全凭记忆发音吐字。而耳朵里是巨大的嗡鸣,仿佛全世界的声音汇聚到一处。

“头发不剪剪?”

“剃光过,很快复归原样。”白村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嘴唇上,“你怎么生活?”

“英国有我母亲的家族。虽然我没想靠他们,打算先入学,也联系了翻译的兼职。怎么,你有提议?”

白村伸手管他要了手机,交换邮箱后发去些资料。

托父亲安排的各种课的福,迹部大部分都能看懂。是林那类能力者太好用么,数据实在夸张。

“我相信你的潜质,也会培养你,有意向吗?”

“呃……”他竟从白村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期待。

也许上下级才是他们关系的正确打开方式?

事实是白村象征性的培养了他几天,扔他一大堆工作后不知去处。幸好邮件还会回。

“为什么把需要你签名的文件送我这?”

“你看没问题就签,印章一并送去了。”

“笔迹……”

“一样的。”

“什么?”

“还记得刚认识我要你帮我做题么。”

“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年一直用我的笔迹。”

“嗯。”

“等等,”迹部翻了文件,“你用的名字,白城业、糸芥……你抹掉自己的存在,为了安全?”

他已读不回。

“他真把他当我领导了?!”

不对,之前他也这样。更堵心了。

工作不算累,就是有点糟心。而且刚上手时还是正规产业,后来逐渐接近灰色地带,接着自然而然的接触到了灰色以下的部分。

当同学谈到附近街区一个非法制药窝点被端了吓得不敢出门云云,迹部首先居然是想查出那伙人的原料货源,这才惊觉自己的思维转变。

学业松缓下来,迹部走访了丽莎生前的同事和友人。一件事让他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