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抿了抿唇,答了几本书。
九福晋没记住而且她的心思也压根不在树上。
她趁着弘晖答话的空档,忽然伸手,借机用左手握了握弘晖撩开车帘的手。
弘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快速收手。
车帘子伴随着他的动作而重新放了下来。
弘晖在车内,搁着帘子不悦质问:“九婶婶刚才是什么举动?我虽还是个孩子,却也已经年纪不小了。九婶婶这样做,未免太过唐突。”
九福晋也不遮掩自己的用意,笑呵呵道歉:“真是对不住了。我听闻你娘自有福气,可以给妯娌们带来子嗣,就想着找她沾一沾福气。可她不在,我就找你沾个福气,还望你不要介意。”
倘若九福晋遮遮掩掩不说,弘晖可能就真的恼了她。
但是,听她这样真心实意地解释了,弘晖的怒气就也消了大半:“九婶婶往后自重一些吧。找人借福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需得多行善事,方才能够长久有福。”
九福晋早就听说四阿哥的这个儿子脾气像他爹,却不曾想,教训起人来也很像。
她被孩子训得一愣一愣的。
弘晖问:“九婶母还有旁的事情吗?若是没有,侄儿要去读书写字了。”
九福晋是真的怕了这种爱说教的人,反正她福气蹭到了,巴不得少和他接触,忙说:“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
弘晖就让车夫赶紧走,又道:“九福晋今日做的事情,我会禀与皇祖父。到时候让皇祖父定夺。”
他说的皇祖父,自然是皇上康熙帝。
九福晋原本被训得灰头土脸的模样就更衰败了些:“什么?你要和皇阿玛说?晖哥儿,你等等我,咱们有话好好说。晖哥儿!晖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