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走远。
她再上车去追也已经来不及。
九阿哥府上的车夫在旁边小声询问:“福晋,要不要直接去张大人府上,再和弘晖小阿哥好好说说?”
九福晋想到了那个满门清贵,一家子都是翰林的张英大学生家,不由得脸色苍白。
“算了,不去了。”九福晋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她去了张英家里和弘晖说道,一定是她被张家人用礼义廉耻给训诫得抬不起头来:“就让他和皇阿玛讲吧。”
被皇阿玛一个人训斥,总比被张家一大家翰林训斥来得好。
而且,如果是张大学士训她的话,皇阿玛不仅不会责怪张大学士,反而会赞张大学士做得好。
身边嬷嬷扶着九福晋上车去,又啧啧两声:“这晖哥儿瞧着倒是有几分四贝勒的气度。”
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像个小大人似的。
九福晋颔首说:“他们父子俩这脾气,也难怪皇阿玛忍不住了,日渐不喜欢他们。也罢,我们回去吧。”
即便是没有见到四福晋,到底是摸到了四福晋儿子弘晖的小手,九福晋也觉得心满意足。
一路上,她都小心呵护着和弘晖握过的那只左手,决定三日,不,十日内不洗这只手。
就不信这一次怀不上。
也不知是真的邪门还是真的福气。
大概过了七八日的功夫,九阿哥府上传来喜讯,九福晋有孕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逃过被康熙帝叫去训话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