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有些尴尬地和鄂玉婉解释道:“我也并非有冒犯你们阿玛的意思。我是真的觉得他挺有趣的,想赞扬他。”
鄂玉婉温和地笑笑:“我明白。当初在寺庙里,我已然知晓格格是有话直说的,并非是说一半藏一半的人。”
喜塔腊氏感激地朝她微笑:“你明白我就好。我时常因为要和人解释而费去许多功夫。你们这样不需我多言,倒是让我在你们这儿十分舒心放松了。”
陶格塔衮这个时候说了几句蒙语。
十福晋正好听到了,奇道:“你在说什么?”她蒙语不是特别好,简单的还能听一听,一复杂了就不太行,甚至还不如喜塔腊氏的蒙语好。
鄂尔泰在旁略作解释:“这位蒙古格格说的是,我们这些人的气氛不错,让她觉得很开心。她认为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都是好人。”
喜塔腊氏没料到鄂尔泰还会一些蒙语,不由赞叹:“你倒是博学。”
鄂尔泰没想到会因为这个而被喜塔腊家的格格给夸赞,愣了愣:“会蒙语乃是正常之事。当今太后是蒙古人,今上又喜好蒙语,为臣子的会点蒙语也是应当。”
“道理是这样没错。”喜塔腊氏赞赏道:“可是平日用不着的东西,肯费心去学的人能有几个?”
鄂尔泰苦笑:“即便是学又能怎样。也不能升官,不能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环境。都是无用。”
若是平日,他断然不可能会对一个未出阁的且不熟悉的格格说这番话。可是两人刚才推心置腹一番后,他觉得这个女子是可以作沟通的,方才说了这一席话,又忍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