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肩无力垂下,走路之间手都是颤抖的。
她抱起崩溃的顾梓鸢:“鸢鸢啊,快起来,地上凉,爸爸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已。
他只是换了一个方式陪伴我们,别哭,不然他会走得不安心。”
医生在一周前,就已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
她回头,想要安慰盛宴时,盛宴却被冷箜怀抱着,轻抚她的秀发。
她亲眼目睹父亲的离世,一定不比她们好受。
盛母振作起来。
有条不絮地处理接下来的后事。
幽萼则被冷箜护得很好。
葬礼上。
幽萼和冷箜一身黑衣,幽萼发间别着一朵白花,冷箜西装口袋处别着同款白花。
两人悲壮迎宾。
冷蕴孤身一人前来,手中捧着一朵白菊。
即使整个葬礼都是一身黑,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她的身影。
她像是悬崖中夹缝生存的花,娇软却又坚韧。
冷蕴即使刻意收拾自己,他甚至还把胡子刮了。
可眼中只有一汪死气,消瘦到西装都撑不起来。
他终究配不上她了。
无论什么方面。
冷蕴深深地看幽萼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趁无人注意,就偷偷放下花,哀悼片刻无声离去。
离开这里时,他眼中的阴鸷展露脸上。
他经过树下,连树上的鸟雀都对他避之不及。
葬礼结束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