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如梦初醒,是啊,是她缠着表姐踏青,如今马还没骑多久,怎么能光想这件添堵的事?

幕后主使就是个蠢货,区区五人还想行凶,简直能让她笑话一年。厉色褪去,她的眉眼重新飞扬起来:“牵马!”

……

出宫队伍轻车简行,回宫也是一样,鞍山的动静谁也没有声张,遇刺之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掩埋。

大汗敬告祖先,朝中事务交由范文程辅佐,八旗旗主共同治理,既是依托也是牵制。傍晚时分,听闻鳌拜调动宫中亲卫,西北角的牢狱司运来数不尽的刑具,他们当即派人问询,便听这位年轻的镶黄旗统领回话,说要惩治一个犯上的奴才。

犯上的奴才?就算是真的,哪里用得上这般架势?

旗主们着实不信这话,只是镶黄旗乃大汗亲率,此事生在宫中,也与他们无关,便默认了鳌拜的作为。

汗宫十王亭内,处理积压军务的多尔衮剑眉微皱,半晌唤来心腹:“你去探看探看,犯上的奴才到底是谁,别惊动了别人。”

“是。”

心腹前脚刚走,又有亲卫求见。近来他在主子跟前露脸的次数越发多了,多尔衮对他越发眼熟,苏茉尔每每传信,都是经他的手。

多尔衮执起狼毫,低声问:“何事?”

亲卫拱手:“贝勒爷,布木布泰福晋想要见您一面,有些话,当面说个清楚明白才行。”

多尔衮蓦然抬手,狼毫骨碌碌地滚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