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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儿……他没提起,她也忘了过问,也不知夏柳儿的心口疼最后怎样了。

这晚她并没想到,第二天夏柳儿那里就出了事。

正是她忙完一整个早上刚得空歇一会儿时,玉溪急匆匆过来,告诉她万福园那边闹了起来,说是小珍忌恨夏柳儿,有意打翻了香炉,将烧红的香灰洒到了夏柳儿脸上,险些让她毁容。

虽是有惊无险,但夏柳儿坐在床边哭了半天,下人去叫来了骆晋云,骆晋云一早连衙署都没去就去安抚夏柳儿,最后当即命人打发小珍,在万福园训诫,让所有奴婢用心办事,若再有懈怠,必严惩。

听见小珍的名字,薛宜宁便知这事自己是摘不掉了,因为小珍就是自己派去照顾夏柳的丫鬟。

若这错是芬儿犯的还罢了,总归芬儿是老夫人派过去的人,可偏偏是自己安排去的,旁人会不会想,这是她暗中交待给小珍的差使,故意要将得宠的夏柳儿毁容?

但这事,她完全无从辩解,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子清端来了药,让她趁热赶紧服下,大概是怕她因这事烦心,又劝道:“咱们是当家夫人,任她跳到天上去又能怎样?夫人赶紧生个嫡子,才是要紧的。”

薛宜宁看着那药,神情微微恍惚。

就在这时,院中传来动静,几人抬头,只见骆晋云自院外进来,缓步走到桌边,一动不动看向她,脸上带着微怒。

薛宜宁心知他为什么事而来,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温声道:“夫君。”

骆晋云看一眼她面前的药,将之前的微怒略收敛了下,问她:“喝的什么药?”

薛宜宁还没说话,子清连忙回道:“是调理之药,补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