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好趴在屋顶上打量了一番,发现点灯最多的就是她昨夜没来得及撬的几间房,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又怀疑难不成是她昨天被人发现了踪迹,这会儿才闹出这般阵仗来?
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昨天她没感觉自己被发现了啊,再者也没人查到她落脚的客栈去……
半天想不明白,赵好干脆就放弃去找缘由了。虽然危险,但越是有人看守的屋子越代表重要,这些灯正好替她筛掉了一些错误的选项,今天便把剩下几间屋子搜完。
不知为何,赵好总有一种预感,若是错过了今晚,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真相了!
赵好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人,到了最近的屋子跟前,这才发现竟然只有一个人把守,当下便松了口气,也不用费力找死角了,直接从天而降给人来了一下。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被赵好扶住,轻轻放在了地上。
赵好熟练地撬开了门锁,摸进去一看,果然是一屋子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吏房的卷宗文书。除了署内考勤、丁忧起复之外,在府衙中任职的人员名单,也都按照职务分门别类地排好了。
赵好来不及欢喜,抓紧时间一头扎了进去。
杨明礼的信息给得模糊,赵好也不知道杨丰年究竟是在哪一房当的胥吏,只先排除了刑房,按照吏户礼兵工的顺序一一筛查。
打晕的看守虽然被赵好藏在了隐蔽处,但外面随时可能有巡逻的人会发现这里的异常。赵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过了一会儿,终于是发出一声惊呼。
她的运气不错,查到户部的时候就发现了目标,杨丰年的名字静静地躺在书页上,莫名地被人用朱砂划上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