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子里放着一张签名专辑,锦玲把它拿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沈佑心有些紧张地问。
锦玲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开口:这是我们乐队的第一张专辑,发行的量很少,语晨买了一张单独找我签的名。
这是我们恋爱的一个很重要的纪念品。锦玲使劲眨了眨眼睛,她用手掌按了按,声音都有点发颤,连这个都要还给我,她真的打算放弃了。
沈佑心面露难色,他本来是觉得赵语晨结婚这件事和锦玲方面说会比较好,但现在锦玲这么伤心,他说这事更是雪上加霜。
也太残忍了。
章随看了沈佑心一眼,说:锦玲,语晨选择了别的道路。
沈佑心的手指碰到了蛋糕的叉子,叉子落到桌子上当啷一声,他想阻止章随后面的话,但章随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要结婚了,下个月。章随平铺直叙,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波动。
突然一下子静了,锦玲呆呆地看着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眼泪是突然落下来的,或许连当事人都没有意识到。
锦玲有些慌乱地用手掌擦眼泪,沈佑心很着急地想去拿桌上的纸巾,但手指不听使唤,直接把纸巾碰到了地上。
只有章随是镇定的,他把手帕拿出来,递给锦玲。锦玲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沈佑心很体贴地开始往窗外看,他的心脏好像被拧了一下,又酸又疼。锦玲控制不住的失态让他五味杂陈。
他知道一个成年人只有难过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才会在公共场所情绪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