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心有点埋怨自己,他应该请锦玲到家里才对,起码还有小猫咪可以聊以慰藉。
锦玲很快就止住了眼泪,实际上她的哭泣从头到尾都是无声的,她隔了很久才开口: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件事。
沈佑心攥着手,有点说不出话来。
前几天我做梦,还梦到她找我复合,果然梦都是反的。锦玲惨淡地笑了笑。
但我刚刚没在哭我自己。
我太懂她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愿望,我也知道她一定会痛苦,事已至此我依旧在心疼她。锦玲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脸,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外面的阳光明亮到有些刺眼,沈佑心却觉得浑身发冷,他深刻体会到,无能为力的痛苦,但你只能接受。
回家的路上沈佑心沉默不语,章随点开了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在讲一个虚假的爱情故事,好像爱情真的可以破除万难。
沈佑心撑着头,想了很久才说:你刚刚不应该这么直白地把事情告诉锦玲姐。
章随淡淡的:你总是要说的,为什么不直白一点?
这话太冷血,听着让人生气,沈佑心抱起胳膊,反驳他:那你不能慢慢说吗?给人一个接受的过程,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心脏病都要犯了。
章随不解: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让她猜。沈佑心服了他了,没好气地说:问题是情感上的体验,你连个缓冲都不给,我冲你使眼色你也看不到。
对不起,但你事先并没有说。章随很理性地说。
沈佑心一口气卡在胸口,他不满地说:你这么冷静会让我看起来像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