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荼荼怔了怔,纳闷:殿下走的时候亥时刚过,我在院里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么。
要跨门槛时,她脚下一软,竟头重脚轻地栽下去了。
……
梦里许多人在嚷嚷。
“那溯洄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自打回来就三天两头的病!”这是唐夫人的声音。
“我再去宫里请请太医。”唐老爷说。
“老爷夫人!太医来了!”
“不该是因为这香啊,赴宴的诸位都醒了多日了,姑娘是不是吃了什么相克的,毒香消解不了……哦?前两日又中过一回毒?想是如此了,姑娘家体弱,可唐姑娘体格健壮,脉相沉实……按理儿不应该呀。”
这是太医院院使的声音。
院使想了半天:“姑娘月事是什么时候?”
芳草:“啊……该是时候了,差不多就是这两三天了。”
“想是如此,接连中了两回毒香,又赶上月事,夜里吹了风,邪风入头,自然就严重些。”
唐荼荼昏昏沉沉听在耳中,眼皮撑开一条缝,恍然间看到了二殿下的眼睛。
他拧着眉,神色很冷,对上她的眼睛,却硬挤出一个笑来,张嘴说了什么,光看见嘴动听不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