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荼荼无奈:“真不用,我不喜欢吃酒。”
公孙景逸一拍桌子:“你怎的磨奋个没完了!当日扯我遮裆布那会儿倍儿敞亮,倍儿洒脱,怎么这当口忸怩起来了?交朋友不乐意,吃顿饭也怕我叼了你?”
成公子和石公子在椅子上笑得直抽抽,扭成了两条蚕。
公孙景逸说完,又羞愧地掩住面,打了自己一嘴巴,搁那儿气得直跺脚:“瞧我这张嘴,丢人!”
唐荼荼:“……”
她委实不能理解这种“明明自己害臊,还要一个劲儿拿出来说”,是什么毛病。
屋里眼看着要成僵局,芳草探了探头,声音顺着敞开的半扇门飘进来。
“姑娘,夫人说问您点事,只需三两句话的工夫,您方便吗?”
唐荼荼看一眼他们。
公孙景逸大手一挥:“你只管去,我们自个儿吃。”
唐荼荼出了门,大松一口气,抄起袖子沾了沾脑门的汗。
后院却不是唐夫人唤她,而是叶先生,叶先生站在天井门口冲她招招手,自己先抬脚进去了。
唐荼荼连忙跟进去。天井地方隐蔽,正好说话。
叶先生开门见山说:“这几人,一身行伍兵痞作派,穿戴也不是平头百姓。方才我与几个衙役套了套话,果然,这几个少年人身份都非比寻常。”
“您说。”唐荼荼坐直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