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这么东拼西凑,拼出来一封:
【二哥,自你离开后,我……唉,吃饭不香了,眼里看着什么都没意思。
分明已立春了,天还是很冷,二哥那里冷不冷?
雨水已过,快惊蛰了,惊蛰时节易生病,二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下次再会,我还带你去逛庙会看焰火,咱们二人吃遍天津,把酒言欢。】
廿一:“……”
这孙子,天天学了点什么歪门邪道的!
他甚至学姑娘横着写字!学姑娘说大白话!
他还会留白!
冷眼瞪着,心里骂着,廿一还是把这信接过来了。
他等了半日,盯着营中调度军演人手,头回演练,将军们谁也不想落下,很快凑齐了千人。
到夜里该就寝的时辰,廿一才把信呈上去,跟以往每一次一样锁在密匣里。
“殿下,天津来的信,姑娘……”
黄土砌的沙盘很大,晏少昰躬身坐在其中,对着一座模型矮丘深思,听着廿一说话只怔了一怔。
他背坐着,脑后的银针还没去,半身隐在烛光的背面,头也没回。
“你收起来罢。”
廿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