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师爷贼,立刻改拜山头,朝着还在懵怔的唐老爷躬腰齐眉下拜。
传令的绿衣小吏盯紧随扈给赵大人上了手镣,这才走上前。
离得近了,露出官帽底下一张白净的脸,眉是眉,眼是眼,粉唇琼鼻,眉形精致,胡茬都刮得一根不见。
这相貌在官员里头,实在是年轻漂亮得出奇了,说是艳若桃李也不为过,乍看还当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刚从赵大人身上扯回视线的所有县官都恍惚了一瞬。
声音倒挺英气:“下官盐课提举陶清风。”那小吏露了丝笑,一身柳绿的袍衬着他玉莹莹的脸,果然有一种清风拂柳的韵致。
他抬袖一指同行的另一个小官,“那位是府衙照磨孙不疾。”
奇了,这位也是年轻俊美的相貌,就是脾气看着不大友善,板着脸拱了拱手。几个县官都恍了丝神,心说果然是年少多英杰,品貌才华俱全的青年人都铆足劲往高处走了。
两边仓促见了礼,陶清风往边上行了两步,低道:“漕司大人今儿早上得了的信,立刻起令。知道唐大人您临危受命,事事难做,需添补的人手只管从漕司府借人。”
“大人还吩咐了,您此处要是用得着小的,我与不疾就留下来先给您打个下手。”
盐课提举,盐政上的一小官,多他不多余,少他也不碍事;照磨是个刷磨文案、润色卷宗的小官,确实是合适打下手的。
可唐老爷一个七品县令,放以前做礼部郎中,八品的小官他用也就用了,此时自己官品降下来了,只觉得不合适。他还没想出由头来推辞,先摆了摆手:“那如何使得?”
他身旁,公孙大人冷硬的下颔线绷得更紧了,一丝笑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