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留意到树冠顶上的鸟群,飞起了一片,只是西头打打杀杀的动静太大,城墙上又有战鼓声作奏,他们没留意到。林中攀在高处的哨卫都没吱声,必定是被袁焕的人清干净了。
“主将,咱们怎么打?”
江凛:“怎么打都行,由你们。”
一群小都头以为这是主将对他们的信任,都戴起了头盔,压抑着兴奋,领着各营小兵静悄悄地往前压。
还是旁边的副尉机智地道了句:“我等自然是听主将吩咐!”
刚走出几步的小都头们忙停下,想起来听主将的令了。
江凛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他们西路丢了三十人。东路山坳地形复杂,袁焕顾忌咱们设伏,东路领的兵必定是弓手多。所以主道剩下的这百二十人中,弓手至多三四十个,跟咱们差不多,何必上前去跟他们消耗?”
一群小都头恍然:“您意思是,咱们还是埋伏在此处?”
江凛往图上前方半里处做了个标记,“用火棉,太阳落在哪儿,你们就在那处设伏。临近正午气温回升,阳光投下的地方草木露水散尽,一点就着。”
一群都头恍然:“您说的是,还是火攻妙啊!”忙不迭赶往伏击点了。
袁焕重新整了队,估算着东路另一半人马的速度,那头一直没动静,那就是没打起来,他自个儿领着兵继续向前推。
正此时,上百支箭矢穿风而过!
尽管前一秒还记得自己是在演习中,可这一片箭网袭来时,袁焕还是惊得心头一跳,又立刻把心摆正,演习嘛,假的,不必慌,这没头的箭射不死人,举盾便能轻易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