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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种几近变态的愉悦心情,邺沛茗睡了一个好觉。

晨起,邺沛茗扶着还有些发晕的脑袋到外头打水洗漱,却发现在灶台边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道倩影。她愣了愣,才记起自己昨天救了一对逃犯母女。

被她定义为逃犯的宋陈氏正在灶台边上专研着怎么生火,她寻思着自己既然是受人恩惠,断然没有道理让恩人继续给她烧水煮饭的。自己虽没做过这些杂务,但学学总是能学会的不是?

奈何她琢磨了半天也未曾发现打火石,她抹了一把汗,心想还是先去打水给女儿洗漱吧!转身便看见邺沛茗斜斜地靠着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会生火的窘况。她脸上一热,显然有尴尬又有些害羞。

“恩、恩人。”

“我说了,你若是再唤我‘恩人’,我就不带你去恩州了。”

宋陈氏也不愧是将军夫人出身,有贵族的傲气,也不喜被人三番四次要挟,更想着“求人不如求己”。她道:“那,我只好按原计划走路去了。”

邺沛茗冷冷一笑:“你是否考虑过令嫒能否承受得住路途奔波?”

这一软肋拿捏的十分准,宋陈氏暗骂:这恩人可真是狡诈。

话虽是这么腹诽的,她还是改了口:“沛、沛茗。”

邺沛茗嘴角一勾:“这就对了嘛!”走过去,“你去打水洗漱吧,我来生火。”

宋陈氏寻思她不会生火,在这儿只会碍事,便听话地寻了一个脸盆,在水缸中打了些水回屋里去了。她跟宋瑶洗漱后,觉得她这么游手好闲也不是一回事,看见那堆在房内的脏衣服,她觉得洗衣服还是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便收了一堆衣裳打算去她昨日遇见邺沛茗的河边洗。

邺沛茗刚煮好了粥,见状,问道:“你这是作甚?”

“我见恩、沛茗你有这么多脏衣裳,就想帮你拿去那河边洗干净。”宋陈氏道,不过,她看邺沛茗独居老林,也未见有何储藏粮食、衣物的地方,她哪来这么多衣裳?真是越发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