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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浩没想到跟着他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兵士们会投降,气得大骂道:“你们没有一点节气骨气,真是孬种,枉费我将你们当成出生入死的弟兄!”

这些牙兵被娇纵了多年,虽然身强体壮却鲜少操练,在醉生梦死的日子中,早便不及邺沛茗的这些亲卫了。邺沛茗招募的亲卫,每日都得操练,且她要求朱光卿治军严明,凡是敢偷懒的亲卫都逐出兵营。在气势上他们便压了牙兵一头,更别提他们比牙兵更加勇猛和强悍了。

眼见形势一边倒,孙仲浩想到他不能被抓,于是翻身上马便要策马离去。邺沛茗提刀奔出,任由雨水拍打脸庞,模糊视线,她极快的身手如夜中出现的闪电般在孙仲浩要策马离开之际,一刀将他从马上逼下来。

孙仲浩为避开她的刀,只能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后他只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朝自己刺来,未来得及动,那刀便钻过甲胄的缝隙直戳他的肩窝。

撕心裂肺的痛感再度传来,这痛楚十分熟悉,可却比上次还要痛,只因邺沛茗冷酷地将刀狠狠地插入,又拧了一番,直到他痛得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扯光了而无力再抵抗。

孙仲浩投降后,剩余的牙兵也都束手就擒了。

一场厮杀过后,血液跟雨水融汇到一起,使得整条街道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亲卫们因这场生死拼搏而血脉偾张着,却被这冰冷的雨水稍微冷却他们体内的温度。

邺沛茗拔-出刀,命人将孙仲浩捆起来,押到南海王的面前。

南海王是在半夜中被惊醒的,他只听见邺沛茗让二十余名亲卫将他的卧房重重护卫起来,而她则亲自去处理孙仲浩这个逆贼了。期间他不停地向身侧的余月打听消息,亲卫也一直不断地将消息传进来。

不出一个时辰,亲卫并禀报:“城内使擒住了孙押牙押到了堂前,等候王爷处置。”

南海王本来怒火中烧地要直接下令处死孙仲浩,可他还是想看看孙仲浩还有何话要说,便更衣出去了。

孙仲浩和为首的几个牙兵小队队正纷纷跪在堂前,邺沛茗和十几名亲卫守在一旁。南海王怒气冲冲地过来,对着孙仲浩便是一脚:“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逆贼!”

孙仲浩本来便迷迷糊糊的,被他这一脚直接踹倒在地。南海王怒火未消,指着他,手都是哆嗦的:“寡人这些年待你如何?你竟然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