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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站起来。

“周卿,宣宁如今是何种情形?”越王问道。

周曲见越王果然听了邺沛茗的劝谏而改变了立场便觉得气恼,只是大事当前他也只有先以越王的命令为重。他拿起矮几上的文书递给越王,道:“宣宁都督罗建安和浙东都督关英达中以关英达为祸重,只是浙东离我们之间还隔着括州、建州和罗建安所辖的汀州、泉州、漳州等,我们力所不能及。不过关英达有浙西都督寿王克制,也就无需我们操心。”

“关英达与罗建安关系如何?”邺沛茗问。

“邺卿这是担心关英达会派援军支援罗建安?”越王问道。

“不会的。”周曲言之凿凿,“关英达的都督之位是承继其父的,而罗建安却是因在七年前因剿灭一伙作乱的贼军而被封赏于江南东道为宣宁都督的。俩人虽同为都督,却鲜少有联系的机会。”

“那隔在他们中间的福建都督呢?”有人问道。

“福建都督童鸿风,一个连刺史都能骑在其头上欺压的软弱无能之辈,遇事只会避之不及,这人在贼军进犯岭南时便躲了起来,如今更加别指望他能出兵。再者他麾下的兵马也不过五千,早在贼军从那儿经过时便折损了不少。”

“我们此次出兵是否有难点?”越王问道。

“汀州与岭南道相毗邻,地广而人稀,地多山岭,也是瘴疠之乡。我们的兵马若要攻打汀州并不会水土不服,且我们的兵马熟悉地形地势,若要作战也轻易。”周曲道。

“如此三万兵马若要攻下汀州的确不难。”越王道。

“邺兵马使可还有何话可说?”周曲笑眯眯地问。

邺沛茗沉思了许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越王唤她,她才回过神来,又盯着地图瞧了许久。须臾,她问道:“汀州的旁边便是成王所辖的虔州吧?”

“那又如何?”

邺沛茗指了指在汀州与成王所辖的虔州的交界处,这儿有一座君山,将两地阻断开来。而与此同时,在一处关隘处设了“瑞金监”。“监”如同岭南道在边界处设置的军镇和守捉等,是一处有重兵把守并不属于县管治之处。

而瑞金监的兵马并没有计算在罗建安的那一万兵马之内,它边上便是汀州城,越王若要攻打汀州城,免不了会有瑞金的监军前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