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想这些事。

她应该考虑待会许拾月睡着后,怎么带着湫湫跑路才对啊。

也不要纠结圆子的身体数据为什么会跟它的真实状态不符合的这件事情了,逃命要紧!

陆时蓁正要着急忙慌的盘算起来,背后就格外合时宜,又不合时宜的传来了许拾月的声音:“我明天还能见到你的,对吗?”

那浅浅的疑问声算不上很大,因为极近的距离,仿佛贴在了陆时蓁的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陆时蓁的手顿时泛起一片寒凉,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许拾月,许拾月的声音就接着又响了起来:“不要想着等我睡着了就跑哦,李他们今晚会在别墅轮班巡逻,我已经命令过他,如果发现不认识的人,当场枪毙。”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平静,违和的跳跃感顽劣的混合在里面,叙述着外面的恐怖。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种诡异的清脆扑在陆时蓁脖颈后的肌肤,像是提醒,又像是警示。

“陆时蓁,你既然说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陆时蓁,那你现在可就是非法入侵哦。”许拾月提醒着,微微抬起了自己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些明亮又好心的无辜。

那湿润的唇吻酝酿着温吞的气息,就这样轻缓温柔的落在了陆时蓁后背靠近心脏的位置,描摹般的讲道:“这么漂亮的身体,要是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大洞,可就不好看了。”

单单用偏执来形容许拾月的这几句话,就有些不足够了。

陆时蓁从来没有觉得在白纸上简单写下的“病态”二字,会有这样的令人心悸恐惧的感受,仿佛死亡就摆在了她面前,只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陆时蓁直接僵住了,也不敢出声喊湫湫了。

她就这样被许拾月扣在怀里,像个乖巧的抱枕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