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给那个女孩蛋糕的时候,他看起来却那样的温柔,又或者说是宽容。

眼前这个面若冰霜的男人,真的很复杂。

可是,不知为何,他现在不受控制地想离他更近一点。

确认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景良途默默放下了心,于是转身准备去卧房睡觉了。

酒店的地面每天都擦的噌亮,犹如冰肌玉肤一般,十分光滑有光泽。

但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景良途走路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砖缝给绊倒了,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向前栽去。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冒出无数个想法。

夭寿啊!社死啦!!!

还没等他感受到疼痛,一双手突然接住了他,他的脸没有摔在冰肌玉肤的地板上,而是摔在了一个坚实宽阔的胸膛。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身下的人后背撞在地板发出的闷响。

景良途抬起眼睛,散乱的额发遮在眼前,挡住了一些棱角,让他此刻看少去,少了一些清冷,多了几分稚气。

是那种带着茫然的稚气,因为人在最最紧张的时候,往往会卸下伪装,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景良途懵了一会才想起现在的处境,连忙从毕鹤戚的身上坐起。

眼下的画面十分的尴尬,甚至可以说是不伦不类。

他,景良途,一个高冷成熟的男性,坐在自家养子的身上,浴袍松垮,香肩半露,袒胸露腹,伤风败俗。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要维持最后一丝人设,裹好最后一层遮羞布,他一定会找个东西蒙住自己的头,然后抱头鼠窜,大呼完蛋。

于是毕鹤戚就看见,他那个清冷严肃,从来没有跟他讲过一句好话的养父,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

原来,他也会脸红。

毕鹤戚真的很少看见养父害羞的一面,很少很少。

他想看更多。

鬼使神差的,他起手来,试图将这个从来都没仔细瞧过的人,拉下高阁。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那个脸红的要命还强作镇定的人便立刻从自己身上站起来,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慌乱,跑回了卧室。

毕鹤戚留在原地,今天是他第一次真实的注意到,被无数人夸赞过皮相的养父,究竟好看到什么地步。

“你真的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