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想到了自己今天疯狂回避他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心虚。

现在他的处境十分尴尬,他的腿现在属于半废不废的状态,想跑都困难,而且他还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居然莫名其妙跟毕鹤戚共处一室,对方看起来似乎还有些生气!

毕鹤戚周身笼罩着一股低气压,简直压的景良途呼吸困难,也不敢说什么狡辩的话。

现在他主要是担心毕鹤戚发觉自己来到实验基地的目的。

不然,他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生气呢?

正在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他看到毕鹤戚冲他抬起了手。

景良途以为他要打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他只感觉到了额头上的温度。

毕鹤戚正垂下眼帘,轻抚着他的额头,但是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下颌线紧绷着。

许久,他听到毕鹤戚沉声道:“今天,我若是晚去一步,你就死了。”

景良途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懂了他眼中那股压抑的情绪名为何物。

原来,那是后怕。

景良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斟酌了一下情景,运用他所擅长的人际关系常识,说出了一句他自认为在这个场合绝对不会出错的话。

他试探道:“谢谢?”

但是他没想到,这么礼貌!这么客气!这么科学!这么符合语境的话放在这里仿佛就大错特错,错的离谱了!

因为很快,他就收到了来自阅卷人也就是毕鹤戚的惩罚。

他!被!咬!了!

像被野狼叼住脖子的小动物,无法逃脱,疼的吸气,大呼道:“毕鹤戚!你在做什么?!松开我!”

谁知这些年不见,毕鹤戚不光实力突飞猛进,威胁人的功力也是让人刮目相看:“父亲,我劝你小声一点,因为我的房间就像我们曾今一起住的房子一样,不隔音。”

他俯在他耳边低语道:“如果你不乖,我不介意让对面的人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你觉得呢?”

景良途被他的话吓傻了,敛下眉眼,屈辱的看着他,咬牙道:“你敢?”

毕鹤戚轻笑一声:“父亲,我真的敢。”

“你!”

景良途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以前的毕鹤戚是白里透着黑,没想到现在的他似乎从里到外都黑了,说出来的话都坏的彻底。

为什么他可以一边恭敬的叫自己父亲,一边用那种话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