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被气红了眼眶,毕鹤戚却用指腹轻轻地蹭着他的眼尾道:“父亲,其实我以前就想说了,你被气红眼眶的样子,其实很诱人。”

说完,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留在景良途颈上的咬痕,压低了声音,若有所指道:“如果不是你弄伤了腿,怕弄疼你,我要做的事情可就不只是这么一点了。”

毕鹤戚眼眸漆黑:“父亲,不要生气,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既然来了,我又怎么有放你离开的道理。

事已至此,景良途终于明白,这么多年的分别,不但没有磨灭毕鹤戚对他的感情,而且这份感情似乎还往更加畸形的方向发展了。

他红着眼眶道:“为什么一定是我?”

他想告诉毕鹤戚他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将父子之情与爱情搞混了,他想告诉他自己只是单纯的把他儿子来看。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毕鹤戚的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他眼眸晦暗道:“父亲,你真的想知道?”

景良途不知为何就退缩了,有些后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

毕鹤戚:“因为我只对你有欲望,我只想将你弄得下不来床,我只想看你被我弄哭的样子。”

他说的是那样平静,仿佛这些想法已经在他的心里酝酿了好多年,已经被打磨的无比清晰明了。

但是景良途显然是觉得他的话十分惊世骇俗,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羊入虎口,但是却无处可逃。

只有毕鹤戚知道,这么多年听不到这个人的一点音讯,刻骨的思念已经在这样干枯的土壤中变得愈发渴望,他甚至觉得只要能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能发疯。

但是令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是,这个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的一举一动都能在他死水一样的内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何胥,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自找的。

一晚上,景良途都胆战心惊,生怕毕鹤戚一个没忍住就把自己给办了。

但没想到毕鹤戚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因为怜惜他的腿伤,所以没有动他。

但如果他的腿痊愈了呢,如果他健步如飞的时候却还没能从毕鹤戚的身边逃开呢。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前途命运堪忧。

虽然昨天晚上的毕鹤戚让人有些害怕,但是他对于自己的腿伤确实是十分上心的,就好比现在,毕鹤戚拿着消毒的药水出现在他的面前,要给他上药。

景良途坐在床上,毕鹤戚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伤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消毒棉签帮他细心的涂抹。

阵阵的刺痛席卷而来,景良途忍不住攥紧了床单,手背上青灰色的血管绷起,咬牙忍痛。

看见他疼,毕鹤戚的目光也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