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再这么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人头落地的。

越等下去越危险。

太后党们急得焦头烂额,太后也几天食不好睡不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最终,太后拍案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不如趁着萧杞的势力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推翻他,永除后患!”

她脸上的皱纹都快有三尺长了,可是野心不光没有丝毫的消退,甚至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旺盛。

但同时,她也越来越不把人当人。

只是这其中利害关系

太过复杂,韦公公想了想,还是出来劝道:“太后所言甚好,只是朝中还有一些老顽固只认萧家,扬言倘若天下易主便会以头抢地,血溅朝堂。如此强硬手段怕是不妥。更何况,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帮助。而且那萧杞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翻不起什么水花的。”

太后冷笑道:“那些老顽固不同意又怎么样,到时候刀架在脖子上,珍惜的家人被绑在他们的面前,我看看这帮老顽固还敢说一个不字?”

韦公公沉默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不淌这个浑水,安安分分地退在一边。

还没多久,太后又出幺蛾子:“皇城的禁军可以调动吗?”

一人走上前来道:“回太后,可以,只是恐怕人手不够。”

太后:“再从各郡抽调人手,记住,别拿那些酒囊饭袋糊弄我,我要的是精锐。”

殿下的人又纷纷噤声。

眼下正是灾年,各地又不安稳,哪有那么多人手给他调用,

事关自身利益,有人这时候站出来提醒道:“太后,西郡现下正在治灾,正缺人手,更有外敌趁机进犯,只怕”

太后不耐道:“让你做你就做,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殿中很快噤若寒蝉,虽然有人心中腹诽着这个婆娘就会作怪,但还是没有一人敢出声阻止。

太后冷笑一声,面露思索。

须臾,她想起了什么,得意道:“现在边境没有战事,凌佑赋闲在家,他手下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精锐,若是能为哀家所用,萧杞哪里能是哀家的对手?”

景良途在萧杞的怀里躺了一晚上,热的口干舌燥的,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萧杞的手把玩着景良途散下来的头发,眼神亲昵,在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景良途也慢慢不精神地睁开眼睛。

今日不必上早朝,萧杞也难得就这么慵懒地看着他,好像自己是什么赏心悦目的东西。

只是现下已经差不多将近午膳的时间,景良途赖在床上,犹犹豫豫不愿意起来。

他在做姝慎的时候也是这样。

那时候,萧杞为了让他能够及时起来上饭点,都是连拉带拽的,最后还不得不亲自上阵,帮他穿衣服。

当时这个人虽然精神蔫蔫的,眼中带着清澈的愚蠢,但是当他看向自己,笑容和煦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被净化了,连带着世界都很美好。

他觉得这个人很可爱。

他当时甚至没有细想,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