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诚见他不上当,冷笑一声拦住去路:“这样就想走。”
“你想干什么?”赵云平怕他乱来,将弟弟护在身后。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不成你还要当街打杀了我。”
张子诚摇着扇子:“撞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今日你不道歉就别想走,就算顺天府尹来了也无二话。”
瞧他那架势,哪像是真的被撞坏了,方才是故意装的。
“对不住。”赵云平暂且忍下这口气。
张子诚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嗤笑道:“诚意不足,这就算道歉?”
“你把我撞出了个好歹来,今日跪下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儿就过了,不然——那我也只能一报还一报了。”
“你别欺人太甚。”赵云平怎么可能向他磕头。
张子诚嗤笑道:“欺负你又能怎么样。”
“来人,压着他,让他跪下给我磕头,磕响一点。”
“本公子想看看,赵云衢那小子的弟弟,磕头的声音清脆不清脆。”
寿国公府的家丁冲上前来。
赵云平没料到张子诚居然这般嚣张,脸色一黑,一把扛起赵云安就要故技重施。
但这一次,寿国公府的家丁显然比丫鬟们难缠。
赵云平抱着个孩子,就算有静书支应,很快也捉襟见肘起来。
偏偏寿国公府的人很有分寸,对静书下狠手,对两位少爷却跟逗猫遛狗似的,只堵着他们不让开,却并不真的打。
赵云平左窜右跳,满头大汗愣是跑不出去。
张子诚见状,笑得前仰后翻:“你们瞧他像不像一只猴子。”
“赵云衢总是一副清冷自傲的模样,没想到弟弟居然是只猴崽子,啧啧,我就说他平时都是装的。”
“快快快,抓住他,让他跪下给我赔罪。”
赵云安抱住三哥的脖子,免得自己摔下去。
眼看赵云平气喘吁吁,赵云安暗道不行,要是他们俩今日真的被抓住,压着磕了头,即使后头找回场子来,人也丢大发了。
忽然,赵云安眼珠子一转,瞄到不远处的酒楼上,正有人拧眉往下看。
赵云安视力极好,脑中飞快转过一个主意。
眼看那人摆手要让侍卫下来,赵云安怎么肯放过这机会,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玩得好好的,偏张子诚要找晦气,不坑他一把都对不起自己被破坏的好心情。
“安儿别怕,三哥不会让你受伤。”一听见他的哭声,赵云平还以为他吓坏了,连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