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七叔,妤儿少吃点,你不要那么累。”
赵云安被她逗得大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七叔有钱,足够养活十个妤儿。”
赵妤笑着抱住他胳膊撒娇:“七叔别养那么多,养一个妤儿就够了。”
赵云安在家哈哈大笑,自以为多了一份俸禄,也不必去青州当差。
殊不知青州营里头,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他娘的,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打发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来监视我们吗?”
“周团练慎言。”
周团练却是个暴脾气:“要不是朝廷的粮饷一年比一年少,一年迟过一年,我能想着法子为兄弟们谋钱?”
“听闻这位赵大人出身永昌伯府,是户部赵云衢的亲堂弟。”
周团练一听,更生气了:“那就是蛇鼠一窝。”
“感情瞧着现在不打仗,我们当兵的就得饿死是不是?”
“周大人消消气。”
周团练冷哼道:“我算看出来了,兄弟们累死累活,流干了血泪,倒不如去皇帝老子面前拍马屁。”
“一个还未弱冠的黄毛小子,如今都要踩到老子脸上来。官阶比老子还要高。”
也有人道:“周大人,此事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你倒是说说看哪有好处?”
“大人你想,赵云安他是漳州知府,没圣令不可擅自离开,团练副使又是虚职,没有大印,向来都是就地编管不得视事的,他能子自找没趣?”
周团练一想也是:“哼,皇帝玩这一招,还不是嫌弃青州营。”
“大人,既然陛下对青州营生疑,咱们不如将疑难杂症扔出去。”
“赵云安是皇帝派来的亲信,又担着团练副使的职位,自然是要为大人分忧的。”
周团练一听,心头一震:“好办法。”
“这都快到年底了,兄弟们的口粮还不知道在哪里,白子堂那家伙属貔貅的,老子为他办了多少事,问他要点东西却千难万难。”
“大人,漳州年底才刚刚有过一场动乱,世家大族的田地钱粮岂不都落到了赵云安手中,白知府不肯拿,赵云安就得给。”
周团练越想越觉得好主意:“这法子好,老子现在就去写信。”
“他要是也拖着不办,老子就给皇帝写信,一天写一封,哭得他头疼为止。”
赵云安对周团练的算盘一无所知,毕竟远在青州,除了一个虚职之外,赵云安也不打算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