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她不主动一点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碰她。
林嘉年被她的笨拙与固执弄得崩溃,如同一头困兽一般咬着牙低吼:“许知南松手!”
她怔了一下,缓缓松开了他,却又在下一秒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臂交叉抓住了睡衣的下沿,抬手将上衣脱了。
如水一般的月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光滑又白皙的肌肤如同玉一般泛着流光。
她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这是第一次,但是她却没有羞耻,只有孤注一掷,就像是她来找他、质问他敢不敢娶自己那天一样。
林嘉年呆如木鸡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逐渐深邃了起来。
她也没有再开口,默然无声地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着。
他们两个就像是两头倔强的野兽一般不甘示弱地对峙着。
和对方对峙着,也和内心的自己对峙着。
最终,林嘉年败下了阵来,他不再做困兽之斗了,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扼住了她细长的脖颈,将她的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倾身堵住了她的唇;一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很宽大,触感温暖,却又有些粗糙。
她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上好像冒出了鸡皮疙瘩。
他很笨拙又很急切地亲吻着她,高挺的鼻梁不断刮蹭着她的脸颊,唇齿间流露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但是她却有些抵触,因为她不爱他,她还没有彻底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
她主动勾起了他的欲望,却又无法彻底接受她。
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