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峯缓缓道:“我怀疑有人吹了迷烟,否则胡某一向浅眠,不可能没有察觉失火。”

纪玉琢知道他的意思,他要保护皇上,又怎么可能睡死过去?若不是中了迷烟,绝不会昏迷。

胡一峯又问道:“贵府近日是否与人结仇?”

听到这里,马南风才脸色微变。

谭杏儿想也不想的说道:“有!有和人结仇!而且还有两家,一个是冠医堂黎家,他们想要重新订親不成,曾绑架了纪公子和彩蒙,一个是生元堂叶家,那叶馆主求親不成,又设下诈死的意外想毁了医馆名声,被纪公子识破,如今在苏月城里无立足之地,肯定是恨死纪公子了,要我说,就是他们纵的火!”

谭沄娘急忙拉了拉谭杏儿的衣袖。“杏儿,无凭无据的,你快不要乱说。”

谭杏儿气冲冲的道:“就是无凭无据才气人,明知道是他们做的,却拿他们没法子!”

纪玉仁缓缓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若有纵火之人,没有物证也会有人证,单看要不要查而已。”

谭杏儿气呼呼的说:“我看是不会查!照我说,黎叶两家都是卑鄙小人,肯定已经收买差爷了,甚至收买知府大人,他们来也只是虚应故事罢了,不会认真查案!”

纪玉仁面色一沉。“姑娘的意思是,这里的知府腐败到这等程度?”

谭杏儿嘴一撇。“不信的话,等官差来了,您自个儿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