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熙心里一抖,他知道主子动怒了,连忙赔笑道:“哎哟!事情哪有一定的,这或许只是杏儿姑娘的猜测罢了,爷您先消消气,等官差来了再问个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马蹄声答答,几名衙门的官差来了,为首的捕头名叫章坤,几个人翻身下马来,都一派懒洋洋的样子。
马南风打起精神来,走过去拱手道:“有劳几位差爷了。”
章坤撇了撇唇,调侃道:“马馆主,您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哪!叫人打成重伤,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却又遇到这等事,怕是平时没烧香哦!却连累我们早饭也没得吃就过来了。”
“你说什么!”谭杏儿气不过要冲上前去理论,被谭沄娘死死拉住。
谭沄娘小声哀求道:“官字两个口,人家是官差,你可别添乱了。”
“少吃一顿会死人吗?”纪玉琢走了过去,嘴角一挑,眸子锐利而深沉,冷冷说道:
“几位领的是衙门的俸禄,为民服务本是职责所在,既然来了就好好查办,省得落人口实,说官衙正事不办,只会挖苦百姓。”
章坤一看,周围有许多看热闹的民众在围观,这才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他闭嘴了,他旁边的属下洪泉想讨好上司,故意隂阳怪气的说道:“我说纪大夫,您是入赘善源堂了?怎么一个劲儿的为善源堂说话?”
“大胆!”纪玉仁大怒,他一拍旁边的石块乍然起身,面色沉得吓人。
所有人同时被纪玉仁吓到,洪泉回神后很是不悦,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发冠凌乱,全身沾着烟燻煤灰,连双鞋都没穿的纪玉仁,不屑地道:“你什么人啊?小爷在说话,有你吹喝的余地,还大胆哩,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