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公公不搞什么灰色收入,大太监听着风光,平日赏赐什么的也确实不少,但月例不算多。能够在京县地界置办田产,已经是他会过日子了。
二牛……张兵伺候过竺年他们一阵,其实就是在他们边上蹭暖炕,主要还是读书做功课。
竺年还有些印象:“我记得小孩儿读书不差,反应也快,后来不行了吗?”
刚开始启蒙的时候,基础知识比较简单,不少小孩儿学得快,但到了学问逐渐深入的时候,就不能靠着小聪明来摆平了。
“没有,学得很好。”
“嗯?”竺年本来背靠着尉迟兰,听他这么讲,一下就坐正了。竟然能够让魔鬼蛮蛮说学得很好,那张兵得多厉害?
尉迟兰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搂回怀里:“肯定不能跟你比。不过真的很不错,和徐伶不一样,要是认真学下去,将来说不定就是一名大学士。章、骆两位大学士,一起把他收入了门墙,可厉害了。”
门户之见这种东西,存在于各行各业。
一般来说,干哪行都是不能拜两个师傅的。
竺年听了就笑:“他们师兄弟还抢起学生来了?既然都当了大学士的学生,怎么还去亲卫营了?”大学士的高足,又和竺年尉迟兰有旧,自己养父又是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大太监,一旦进入官场,肯定平步青云。
倒也不是说亲卫营不好,但当个文官,不比军队条件好?
他和尉迟兰各有亲卫营,早就已经合在一处,形成了一支非常精锐的作战部队,对兵源要求极高,训练强度也极大,需要掌握的技能也极多。哪怕是队内的文职,出来单挑普通军队的士兵也不在话下。
“他自己考了参将。文职是文职,不过那小子武艺不错。小时候不是生病差点不行了,他自己和小张公公都还后怕,平时习武比读书盯得还紧。”小张公公本来就有些武艺在身,认识的宫中的高手不少,都不用正经拜师,随便指点几句,就是外人得不到的机缘。
竺年书也不看了:“那我得见见。”又很好奇,“你看张兵是钱银的路子,还是熊北北的路子?”
钱银是孤狼,熊北北是领兵的大将。
尉迟兰这回没马上回答,想了想才说道:“有点你我的路子。现在就是缺一场大仗,不然张兵这样的早就磨出来了。”
现在看着,张兵的个人勇武和领兵、乃至于后勤管理、政务处理,都没有短板,性子也沉稳。
不过军队行不行,都得打仗才能判断出来。
竺年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理会朝廷方面的事情,对内政都不怎么清楚,更别说是一些涌现的人才了。
尉迟兰知道他看重这些方面,接着又说了一些类似的青年才俊。
能够入他眼的,整个大梁也是凤毛麟角,但本事是能够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