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你还好吗?”沈从景隐约听到裴时殊临走前,有跟黎宴说过句话,可他站的位置不远不近,裴时殊声音又压得低,他没听清楚,再尔见黎宴的表情仅是略微愕然,没有别的不好神色,约莫不是什么难听话,但关心是要关心的。

黎宴摇头:“没事,你等代驾过来,还是坐封鹤的车?”

封鹤走到黎宴身边,视线扫了一下黎宴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

沈从景看出两人有话要说,忽略心底的压抑和烦躁,他道:“你们先走,我晚点回去,住我那儿吗?”

黎宴当然不可能再带人借住他的房间:“我们去酒店。”

“ok。”沈从景的房子是二室一厅套间,三个人确实不好住,于是没有挽留,“我不是不留你们,租的房子不大,住不下三个人。”

黎宴:“我知道。”他说话间,骨节匀称的手指擦过他的衣领。

“乱了。”封鹤收手。

黎宴向沈从景道别:“我们走了。”

沈从景却是清楚黎宴的衣服没有乱,他看了眼面色寻常,透着冷漠的封鹤,不解掩藏在心底。

在这一瞬间,他脑中浮现出的念头,令他感到荒谬又合理,以他对封鹤的了解,封鹤就不是一个会主动亲近别人的性子,但对方显然对待黎宴很是亲昵,自认识起就是那样,和好后重新保持亲密也正常,可至于不惜撒谎的地步吗?

黎宴坐上封鹤开的车。

进入车厢内,总算只有他们两人。

黎宴系好安全带:“找家档次高的酒店住。”

封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