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看对方划拉手机查酒店:“你怎么回事?不好好录节目。”

封鹤动作微不可察地滞停,即刻恢复自然:“你为什么去gay吧?”

黎宴不想到处宣扬自己的社死经历:“我在问你。”

“我来就是因为你在gay吧。”封鹤找烦了,将手机怼到黎宴面前,“威莱斯酒店可以吗?”

黎宴随意地答道:“可以,定两间。”

封鹤付款,接着导航过去。

“我在gay吧和你翘掉节目录制有什么关联?”黎宴可没有忘记前面的话题,不打算揭过,今天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黎宴没那么迟钝,他自从到了36天,遇到的认识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有微妙的改变,虽然具体内情他不了解,但猜的话,他确定沈从景该是误会了自己的性取向。

后面找时间解释清楚就好了。

裴时殊他看不透,张牧歌——黎宴蹙眉,感觉对方很紧张,眼神有种妥协和自我放逐,宛如正在下定大决心一样。

“录制已经结束,不是中途跑出来。”前视镜倒映出封鹤线条锋利的下颚,他否定了黎宴话语中微妙的责怪,并不想在此事上纠缠,反驳以后转换了新的谈话,“你知道我……”封鹤没说出最后三个字,含糊了过去,“我清楚这个圈子有多乱,你不适合。”

黎宴从对方意味不明的言语里,理出藏于晦涩话术中的真实含义,他讨厌拐弯抹角和需要摸索的暗示,可有时候语言确实不能直白,即使他们关系很好,直白意味着冒犯,在不能探清人心的情况下,委婉的措辞不会让人感到领地被侵犯的不适。

现在,黎宴认为自己不介意能和封鹤坦诚相待,给人释放了请直接说的信号:“你怕我被骗炮?”

“由于不会怀孕,他们玩得很开。”封鹤不加修饰地形容道,“你感情经验不足,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