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谈的?”裴时殊。

黎宴也不卖关子:“许易涛的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是帮忙。”裴时殊为他下的定义换了种方式强调,“处理许易涛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宴不纠结这种细枝末节,言明自己的目的:“我要收购许氏的产业。”

裴时殊眉宇间滑过阴晦,他是打算给黎宴一个交代,毕竟是在自己举办的聚会里出事,他有一定的责任,而且许易涛的作为也十足打他裴时殊的脸,他会给许易涛一个深刻的教训,可不代表着会把人根基都给捣毁的地步,没到需要做到这么狠决的程度。

但是黎宴首次提的请求,裴时殊不准备反驳:“让我帮你对付许氏?”

黎宴敏锐地听出裴时殊改变的细微用词,现在不是对方的事了,是帮他对付,这个帮字的含义是需要用掉人情的,还不一定够:“我出资金,你出力,事后咱们五五分。”

“五五分就不必了。”裴时殊察觉到黎宴话语里淡下的熟稔,他好不容易跟人处出的朋友关系,可不能因为那许易涛没了,“一九分,我拿一成便行,欠你的人情仍在,至于我说的交代,你既然要许氏的家业,那我就让许易涛过得更贫苦,怎么样?”

比如染上赌瘾,耗去家里储藏的和辛苦挣来的积蓄,被讨债打手整成残疾,生活不能自理,活在角落里自生自灭。

裴时殊谈到交代时的口吻,轻松写意,不曾泄露分毫隐藏在底下的狠辣与残忍。

黎宴确实没发现,他的心神被另一种思绪占据,在得到裴时殊的承诺后,他微微垂眸,掩住眼中成功的精光。

以前是没有更好的惩罚法子,因为手中无刀,只能等人自作死,他再出手毁掉对方赖以生存的大树。

一直以来衣食无忧的人上人,不知道能不能忍受底层人的辛苦生活,总是会过得不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