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在冒着热气,入门有处凹槽放有手工编织的篮子,里面堆满新鲜的花瓣。

黎宴回头望向参观另一边的封鹤,张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就他们两人,洗澡后泡汤池肯定是特别舒适的,但偏偏只有两个人。

黎宴一头热想着完成诺言,到地方看到情况后,他忽然发现竹马是gay呀,如果多点人就算了,不容易让人想歪,可就两个人,若性取向相同倒无所谓,但不相同就尴尬了。

封鹤感觉到他的视线:“怎么了?”

黎宴摸摸鼻尖:“没。”他微妙的停顿,咬字的音律含糊瞬,压制了那丝干涩,“你要泡汤池吗?水是热的。”

封鹤看他一眼,取下帽子,蓬松的头发凌乱的散开,再拿掉口罩,和帽子一起摆在置物台。

黎宴没等到回答,悄悄觑向对方,见人将伪装全部撤掉,露出冷峻俊美的脸。

封鹤手指穿插进发丝,往后抚去,将遮挡视线的碎发拨弄开,这才把幽深的目光朝黎宴投注过去。

他缄默地站在原处,外界的天光穿过落到窗,笼罩在他周身,镀起一圈刺目白晕。

难言的压抑,墨染水般圈圈扩散。

在气氛逐渐降至冰点前,封鹤向着黎宴的方向迈步,他走得不快,但再慢,两人之间的距离仍在不停拉近,直到并肩。

封鹤站至黎宴的身侧,偏头打量推拉门外的汤池,升腾的热气,仿佛携着温度打到面上。

“定的一间?”封鹤当然不会不知道黎宴的顾虑,他神色自然地问道。

黎宴没有正面回答:“这是唯一有露天汤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