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轻嗅了下,梅子醇香,入口回甘,余味清新。

“好喝。”黎宴眼睛亮了,赞道。

封鹤看着他,不同以往限制他喝酒的严苛:“那就再喝点。”

黎宴欢欢喜喜地奉上饮尽的酒盅,俨然是要封鹤继续替他倒酒的样子。

封鹤也真倒了。

黎宴偏头观望片刻专心倒酒的人,他没忘记自己在浴室外看见的经历,有心想知道自己是否社死,但又担心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他一提让人想起什么来。

封鹤明明没在看黎宴,却像是知道他的欲言又止:“想问就问。”

“额,就是……”黎宴玩了玩水,“你看到那间浴室了吗?”

封鹤以为他在讲废话,斜眼睨他:“我刚从里面出来。”

黎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他很想反驳,但他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

封鹤眉宇忽地舒展,他放下酒坛,将满上的酒盅端起,递给黎宴。

杯子太小,黎宴掌心翻上,想要从酒杯底部接住。

封鹤摆到黎宴掌心中,眼睫垂落再抬起,点漆星眸闪过一丝光,萦绕在他身周的游离感消匿,他平常的腔调蕴起早有所料的坚定:“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看见……”他故意停顿,果然身前人就朝自己凑过来,字音被他在喉间玩弄,挑选到合心的言语揶揄,“你在浴室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