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黎宴一手扣住封鹤的后脑,一手捂上人的嘴,来不及扔掉的酒盅因他的大动作,酒液溢出溅落到水池里。

封鹤低下眸,看着滴进池子中的酒液,那大半满的酒盅仅剩了一半。

黎宴后知后觉自己把对方的辛劳糟蹋了,而且撒到汤池里,还怎么泡,他心虚地解释道:“我一时情急,忘记手里拿着它。”

封鹤伸手取过黎宴仍捂着他的手上的酒杯,他将杯子抵到黎宴唇边,似是要亲手给人喂酒。

黎宴松开手,想自己喝,但封鹤避开了他的动作,固执地用酒盅抵着他的唇。

“喝。”封鹤这个字分不清是何种情绪,音节简短到连听清都要反应会儿。

黎宴知道自己不喝是不行了,就着对方的手喝下里面的梅子酒。

封鹤又倒。

“还泡吗?”黎宴探寻着封鹤的表情,发现没有生气的痕迹,对方如此作为像是找个理由折腾他,他暗自松口气。

封鹤:“你自己撒的酒水,还嫌弃?”

“我当然不嫌弃。”黎宴讪笑,“我是怕你有洁癖嘛。”

封鹤:“我有没有洁癖,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