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登州受的伤?”太皇太后问。

“是。”裴渊点头,“其实伤口不深,就是天太冷了,伤口愈合慢。”

夷珠闻言,看了他一眼。

她若不是看过他的伤,真要信了他的话了。

明明伤得那么重,他却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那就好。”太皇太后显然信了,松了口气,“对了,你跟辰景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让人将他押去了宗人府?

怎么说他也是当朝王爷,这无缘无故的,对他的名声损伤很大,而且都关了一天了,就将他放出来吧。”

“这件事情,母后不要管了,儿臣自有儿臣的道理。”裴渊蹙眉道。

见儿子不悦了,太皇太后也蹙起了眉,“辰景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你忍心?”

“为何不忍心?”裴渊语气颇淡,“自小到大,儿臣待他不好么?但他何曾想过我是他兄长,可有敬过我一分?”

太皇太后愣住,“他不敬你么?”

裴渊抿唇不语。

太皇太后熟知他的品性,轻易不会动怒,若非阿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应当不会如此生气,还将阿景关押到了宗人府。

“简之,他到底做了什么?”太皇太后问。

“没什么,母后不必多问,这是我跟他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裴渊不愿多说。

太皇太后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行吧,哀家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将他关押进宗人府,必定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简之,阿景毕竟是你弟弟,便是看在哀家的面上,你只关押他几天,可好?”

裴渊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